第二十五章華山之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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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華山之變
第二十五章華山之變
當岳華到達華山腳下的時候，眉毛一抖，決定還是不要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比較好。
畢竟現在進去估計也是被轟出來的份，但岳華好奇，岳不群是怎樣跟大家說自己的，欺師滅祖，還是不忠不孝。
岳華笑嘆，早知道就不要那麽激了，悄悄偷出來不是更好。可誰知道，在辟邪劍譜面前，他這個親生兒子不值一提呢…
擡頭迎著陽光望著華山，同往年一樣，即使秋天已經過去，華山上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綠色，高屋房宇屹立其中，更顯儒雅威嚴。
陽光刺眼，岳華仰頭半瞇著眼，臉上卻還帶著笑意，臉像皮已經皺起來的老頭子，看起來很滑稽。
望了許久，覺得眼睛受不了才又低下頭來，看不清表情。
往華山思過崖上走，決定從後山爬上去，順便先看看風清揚在不在，飛身上去還沒大半，岳華已經氣喘籲籲。
“內力還是不行啊，真是不知道東方……”岳華怔住，然後接上句話“怎麽一口氣就飛上去的…”
岳華“呵呵“的笑了幾聲，覺得自己很無趣，又往上努力攀登。
待得到了思過崖，卻發現空無一人，岳華想，風清揚應該已經走了，不管他去了哪裏，他不會再回來了。
岳華輕嘆，望著這滿室的石壁，和他曾經睡過的床，還有他曾經舞劍留下的痕跡。
即使曲終人散，他還是得回到這裏。
偷偷溜進華山，想直接潛到岳靈珊的房間，可是血腥味卻遠遠近近的飄進來，岳華皺眉，往血腥味最重的地方走去。
竟然是練武場。
緩步潛進那裏想看個究竟，卻不曾想到，這成為以後最大的噩夢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“教主！”黑衣人跪上前去。
東方不敗坐在座上，手拿酒杯，恬淡問道“可知岳華此時身在何處？”
“岳華此時已快到華山！”
東方不敗輕笑著抿了一口酒，準備揮手讓下屬出去。
“可是…”正當東方不敗欲揮手之時，黑衣人又開口。
東方不敗皺眉，示意黑衣人繼續。
“教主，我教的探子傳信說，華山被滅門！”
東方不敗手中酒杯落地，發出清脆響聲。
半晌才輕怔著道“下去吧…”
“是！教主，屬下先行告退。”
東方不敗突然出聲“可知是誰幹的？”
剛剛起身的黑衣人覆又跪下道“請教主恕屬下辦事不利，現在還不知道是誰！”
東方不敗面色冷厲，一揮袖子“查！”
“是！”黑衣人弓著身子退下。
待得黑衣人退下，東方不敗不覆之前冷靜狠厲模樣，身子軟了下來，面色憂急，又像是失魂落魄，腦子一片混亂，只得癱在座上喃喃自語。
“阿華，阿華，你怎麽辦…”
我又該怎麽辦…
飛身而起，東方不敗沖了出去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練武場上，橫七豎八的屍體陳列在地上，血流滿地，死不瞑目。
四處餐具肉食擺滿，可見當時大家正在集體烤肉，卻不曾想死於當場。
岳華雙眼血紅，看著滿地的屍體，而且基本上都是華山弟子，想吼又吼不聲音來，只能像瀕死的野獸一般跪在地上，發出像鋸木一般的聲音，像是痛苦地吼，卻又像絕望的哭泣。
四處尋找著岳不群和寧中則他們，卻親眼看著往日熟悉漸漸沈在紅色的血泊裏。
陸猴兒…
二師兄…
九師弟…
娘…
爹…
岳華沒有力氣再去尋找，扭曲著表情像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，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裏，連動都感覺到生銹的錯覺。
這幾日心中的自責和愁苦，還有現在滿門被滅的絕望壓在岳華的身上，他只覺五覺盡失。
眼前一片黑暗，耳朵也聽不到聲音，岳華只能眼神空洞的朝地上看，身子一點一點，頭砸在地上竟一點也不覺得痛，直到磕到額頭流血，血流滿面之時岳華才有點反應。
摸著自己額頭上的鮮血，岳華全身都在顫抖，用盡全身力氣，跑到有水的地方，使勁搓揉著臉，沒想到牽扯傷口血反而流得更多，岳華終是忍不住，仰天大吼。
嘴巴張的大大的，強烈的痛苦如泰山壓頂般地向岳華襲來，手腳麻木，血液像是要凝固了，心臟也要窒息了，就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他的心裏，五臟六腑都破裂了。
用手捂住了嘴巴，岳華終於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，蜷縮成一團，失聲痛哭許久。
沒了力氣，岳華就像是個死人一樣躺在眾師兄弟旁邊。
面無表情，眼睛一瞬不瞬，就這樣盯著黑夜的月光。
第二天早晨，當第一束陽光打在岳華的眼睛上，終於把頹廢的岳華喚醒，他沒有再去做什麽傷害自己的事，只是沈默的走向他們住的地方。
“珊兒！珊兒，你在哪？告訴哥哥你還活著好嗎…珊兒！”岳華並沒有看到岳靈珊的屍體，這成為現在唯一支持他走下去的理由。
四處找過都沒見到岳靈珊的人，連她房間都沒有，岳華的心像是被死神緊緊攥住一樣，連呼吸跳動的權力都沒有。
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，輕輕推開門，只聞得一聲尖叫“啊！你走開！走開！”
岳華慶幸，那一聽就知道自家妹妹嚇壞了，盡量溫柔的笑道“珊兒…”
岳靈珊像是很害怕別人的接觸，使勁推開岳華，但始終都不敢擡頭。
岳華像往常一樣，輕輕拍了拍岳靈珊的腦袋道“傻妹妹，我是你哥啊。”
聽到這句話的岳靈珊，顫抖著擡頭望向岳華，眼淚就先流了出來，一下抱住岳華哭泣道“哥，你去哪兒了…”
哭了一會兒，岳靈珊用比之前更大的力氣推開岳華。
岳華愕然。
岳靈珊大聲吼道“你去哪兒了，你怎麽可以把你妹妹一個人留下來…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人，我爹是怎麽樣的，你怎麽可以不去改變，你甚至不告訴我…你甚至，連我都不帶走…”
岳靈珊失聲痛哭，往角落瑟縮。
半晌，才輕輕拍著蜷縮在一起的岳靈珊，溫柔的道“珊兒，別害怕，有哥陪著你呢，不怕啊…”
岳靈珊也不言語，一動不動，岳華忍住心中的悲痛，依舊笑著去擁抱岳靈珊。
岳靈珊漸漸地在岳華輕聲撫慰的懷抱裏睡著，岳華就這樣看著她，不哭不笑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許久，岳靈珊才在岳華懷裏動了動。
岳華臉上又恢覆那種溫柔的笑道“珊兒醒了？餓不餓，哥帶你去吃點東西…”
岳靈珊在岳華懷裏用頭拱了拱，聞言擡頭竟笑了出來“哥，你來啦，是要帶我出去玩嗎…”
岳華心裏仿佛千針過境，寸草不生，心上連塊完整的地方都沒有，放眼望去，全是傷口。
忍住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道“好啊，哥帶你出去玩。”
岳靈珊天真爛漫的笑著點頭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別怕，有哥在，哥照顧你一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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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岳華到達華山腳下的時候，眉毛一抖，決定還是不要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進比較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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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華笑嘆，早知道就不要那麽激了，悄悄偷出來不是更好。可誰知道，在辟邪劍譜面前，他這個親生兒子不值一提呢…
擡頭迎著陽光望著華山，同往年一樣，即使秋天已經過去，華山上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綠色，高屋房宇屹立其中，更顯儒雅威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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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內力還是不行啊，真是不知道東方……”岳華怔住，然後接上句話“怎麽一口氣就飛上去的…”
岳華“呵呵“的笑了幾聲，覺得自己很無趣，又往上努力攀登。
待得到了思過崖，卻發現空無一人，岳華想，風清揚應該已經走了，不管他去了哪裏，他不會再回來了。
岳華輕嘆，望著這滿室的石壁，和他曾經睡過的床，還有他曾經舞劍留下的痕跡。
即使曲終人散，他還是得回到這裏。
偷偷溜進華山，想直接潛到岳靈珊的房間，可是血腥味卻遠遠近近的飄進來，岳華皺眉，往血腥味最重的地方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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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不敗坐在座上，手拿酒杯，恬淡問道“可知岳華此時身在何處？”
“岳華此時已快到華山！”
東方不敗輕笑著抿了一口酒，準備揮手讓下屬出去。
“可是…”正當東方不敗欲揮手之時，黑衣人又開口。
東方不敗皺眉，示意黑衣人繼續。
“教主，我教的探子傳信說，華山被滅門！”
東方不敗手中酒杯落地，發出清脆響聲。
半晌才輕怔著道“下去吧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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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方不敗突然出聲“可知是誰幹的？”
剛剛起身的黑衣人覆又跪下道“請教主恕屬下辦事不利，現在還不知道是誰！”
東方不敗面色冷厲，一揮袖子“查！”
“是！”黑衣人弓著身子退下。
待得黑衣人退下，東方不敗不覆之前冷靜狠厲模樣，身子軟了下來，面色憂急，又像是失魂落魄，腦子一片混亂，只得癱在座上喃喃自語。
“阿華，阿華，你怎麽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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練武場上，橫七豎八的屍體陳列在地上，血流滿地，死不瞑目。
四處餐具肉食擺滿，可見當時大家正在集體烤肉，卻不曾想死於當場。
岳華雙眼血紅，看著滿地的屍體，而且基本上都是華山弟子，想吼又吼不聲音來，只能像瀕死的野獸一般跪在地上，發出像鋸木一般的聲音，像是痛苦地吼，卻又像絕望的哭泣。
四處尋找著岳不群和寧中則他們，卻親眼看著往日熟悉漸漸沈在紅色的血泊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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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華沒有力氣再去尋找，扭曲著表情像是想哭卻又哭不出來，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裏，連動都感覺到生銹的錯覺。
這幾日心中的自責和愁苦，還有現在滿門被滅的絕望壓在岳華的身上，他只覺五覺盡失。
眼前一片黑暗，耳朵也聽不到聲音，岳華只能眼神空洞的朝地上看，身子一點一點，頭砸在地上竟一點也不覺得痛，直到磕到額頭流血，血流滿面之時岳華才有點反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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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巴張的大大的，強烈的痛苦如泰山壓頂般地向岳華襲來，手腳麻木，血液像是要凝固了，心臟也要窒息了，就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他的心裏，五臟六腑都破裂了。
用手捂住了嘴巴，岳華終於“哇”的一聲哭了出來，蜷縮成一團，失聲痛哭許久。
沒了力氣，岳華就像是個死人一樣躺在眾師兄弟旁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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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珊兒！珊兒，你在哪？告訴哥哥你還活著好嗎…珊兒！”岳華並沒有看到岳靈珊的屍體，這成為現在唯一支持他走下去的理由。
四處找過都沒見到岳靈珊的人，連她房間都沒有，岳華的心像是被死神緊緊攥住一樣，連呼吸跳動的權力都沒有。
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，輕輕推開門，只聞得一聲尖叫“啊！你走開！走開！”
岳華慶幸，那一聽就知道自家妹妹嚇壞了，盡量溫柔的笑道“珊兒…”
岳靈珊像是很害怕別人的接觸，使勁推開岳華，但始終都不敢擡頭。
岳華像往常一樣，輕輕拍了拍岳靈珊的腦袋道“傻妹妹，我是你哥啊。”
聽到這句話的岳靈珊，顫抖著擡頭望向岳華，眼淚就先流了出來，一下抱住岳華哭泣道“哥，你去哪兒了…”
哭了一會兒，岳靈珊用比之前更大的力氣推開岳華。
岳華愕然。
岳靈珊大聲吼道“你去哪兒了，你怎麽可以把你妹妹一個人留下來…你明知道我喜歡的人，我爹是怎麽樣的，你怎麽可以不去改變，你甚至不告訴我…你甚至，連我都不帶走…”
岳靈珊失聲痛哭，往角落瑟縮。
半晌，才輕輕拍著蜷縮在一起的岳靈珊，溫柔的道“珊兒，別害怕，有哥陪著你呢，不怕啊…”
岳靈珊也不言語，一動不動，岳華忍住心中的悲痛，依舊笑著去擁抱岳靈珊。
岳靈珊漸漸地在岳華輕聲撫慰的懷抱裏睡著，岳華就這樣看著她，不哭不笑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許久，岳靈珊才在岳華懷裏動了動。
岳華臉上又恢覆那種溫柔的笑道“珊兒醒了？餓不餓，哥帶你去吃點東西…”
岳靈珊在岳華懷裏用頭拱了拱，聞言擡頭竟笑了出來“哥，你來啦，是要帶我出去玩嗎…”
岳華心裏仿佛千針過境，寸草不生，心上連塊完整的地方都沒有，放眼望去，全是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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